8月底,台風一走隔天獨自一人開車北上,先去台中的慈濟醫院看奶奶,奶奶好疲憊,眼睛裏有說不出的委屈,爺爺依舊是急躁在病房與護理站間徘徊,大伯跟我交待「錢」、「看護」、「外籍看護」的事,下午看護來了,是位親切的大姐,先熟練的用酒精擦環境,包含病床和櫃子,一邊了解奶奶的狀況,幫奶奶擦澡換紙尿布,看她這麼熟練,早先我這麼手拙幫她換,奶奶一定很不舒服。
奶奶會一直拉我的手,一直摸手心手背一直摸,想要找什麼記住什麼一樣,那天她不太有力氣說話,看我拿出拍立得也沒力反抗,巧的是機器裡只剩下一張底片,那照片收在皮夾裡。
傍晚,開車從台中回台北家一趟,漫長的中山高,不斷的踩油門,進到市區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。這一天還是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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